桑夏这时才缓缓走过来,“你好,露克蕾莎。”

她稍微丰腴了一点,仍然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怀孕令她神色有些憔悴,丝毫不减她的美丽。

米迦勒只见过她几面,觉得这位美色远扬的那不勒斯公主是很美丽,但没法跟露克蕾莎相比,露克蕾莎有一头漂亮极了的金发,这一点一头黑发的 桑夏是没法比的。

威尼斯人数百年来以金发为美,尤其女人,女人们甚至每天中午在太阳下暴晒也不打遮阳伞,就为了能把头发晒的更淡一点。

“你好,桑夏,欢迎你回家。”露克蕾莎同样热情的拥抱了桑夏。

两个年轻女人都很小心。桑夏怀孕6个多月,腹部微微隆起,身形倒不显得笨拙,不过怎么也不能跟没怀孕的时候相比。

“你快生了,戈弗雷天天说想回来看望你,医生说要等月份更大一点才好。你别责怪他,要责怪就责怪我吧。”桑夏还是这么会说话,态度也很谦恭,实在让人挑不出刺。

“怎么会责怪你和他呢?你的身体重要,你怎么样?晚上睡不好,会很难受。”

桑夏叹气,“是呀,晚上睡不好,一晚上要醒好几次。你知道吗?刚知道怀孕的时候我吓得要命,只敢整天躺在床上。医生说我也不能总躺着,还是要适当的运动运动。戈弗雷对我很好,他每天一定要陪着我散步,我要是说不舒服,他一整天都不会出门。”

桑夏露出甜甜的笑容。

戈弗雷也很是得意,“那当然了!你是我妻子,我有义务陪伴你。”

他随即瞥了一眼米迦勒·孔塔里尼,故意问:“这是谁?我记得你的丈夫不是他。”

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那么损了。

露克蕾莎有点不太好说,她是写信告诉弟弟塞巴斯蒂安死了,但说的很含糊,没说是切萨雷摔死了塞巴斯蒂安,戈弗雷也就只知道公开的说法,塞巴斯蒂安死于卢多维科·斯福尔扎的部下的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