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很明白,她要带虞年走。
他们这些人,仗着黄毛受伤武焦这方又是挑事的一方,死咬着不放人,只不过即便他们现在跟武焦有阴私苟且,她要一个虞年也绰绰有余了。
“呵呵。”黄毛不带感情的冷笑,“不知道是哪里的有钱小姐跑过来多管闲事,我们三街和九街的矛盾可不是你一个外人能掺和的。”
“如果我一定要呢。”陆菟收回漫不经心的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三街的人都比娘们还磨叽的吗?十万,要还是不要,一句话,给我答案。”
“瓷哥!”一群人义愤填膺,有几个手下哆嗦着爬过来数着钱,又摸着又往掌心拍着,眼睛都红了,有多生气在一个小娘们这受了挫,就有多舍不得扔下这摞钱。
“陆小姐……”小女警难堪的走过来,这事完全可以私了,但扔这么一摞钱在派出所,大喇喇公开商量,明晃晃交易,他们光看着实在说不过去,咂舌的走过来要劝说。
“要。”黄毛死死的盯着她,这句话像刀在磨板上一点点擦过,带着血肉淋漓,他说:“我要。”
他双手紧紧抓着一把红纸币,这些让他们一辈子像猪狗一样活着的东西,再一次让他们自愿丢下尊严。
陆菟欣慰的点点头,看也不看她扔下的东西,笑着对女警眨眨眼,“受害者接受了私了,你刚才也听了,他的伤不是虞年害的,甚至他也是个受害者,我想你们应该能放了他吧。”
“当、当然。”女|警呐呐点头。三街成天出现地痞流氓打架斗殴的事,一般被她们抓来也就是说服教育一番,毕竟天天在这里囚着也不是事,这一大帮人留在这里,他们一个小小派出所还不炸了。
陆菟眼里终于闪烁光芒,像璀璨的玻璃,熠熠发光,看向虞年的目光,似乎瞬间清扫了牢房的黯淡,她朝他眨眨眼,伸出手,“阿年,出来啦。”
一屋子吸气声,女警应声打开了门,一群人扒着栏杆,还有另外两个警|察,都目光直直的看着他走出来。
吴慎动了动嘴,没有说话,武焦青着脸看虞年,脸色比被捅了一刀的黄毛还难看。
虞年插着口袋,面无表情走到她面前,嘴角还带着一点青肿,往外渗红血珠。
陆菟晃了晃悬在空中的手。
几十双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陆菟嘴角翘着得意的笑,虞年现在属于骂着不走,打着倒退,她不逼他,他永远不会主动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