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他还以为自己都忘了。

转眼间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还以为他忘了呢。然而每当一个人世间的傻孩子问自己,嘿,你忘了吗?结局往往就是他刷的一下就全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了他们曾经那个所谓“特殊关系”的破灭。

那一天的亚瑟?柯克兰是在轮椅上参加的回忆,那个昔日的帝国在他的面前,疲倦到了极致但却毫无畏惧地,又显得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阿尔弗雷德觉得穷尽这世界上的骂言也说不完他有多恨他的这副样子,尽管,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功劳。

“这很可笑美国。”他说着,并真的勾了个嘴角给他看。

“你以为让我臣服会让你好受,而我认为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停止你对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可笑的增兵,你会好受点。”

“停止你对东亚那几个国家的骚扰,你会好受点。”

“停止你那可笑的印钞机,你会好受点。”

“停止你那可笑的言行,让你那像个被吓坏了的小女孩儿一样的反恐计划安安静静地回到你那被汉堡和可乐塞满了的大脑里去,你会好受点。”

“而不是在这里,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来伤害我无辜的兄弟,迫害你唯一的盟国,以求得你心里对日渐失去的霸权的心理平衡。”

他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嘶吼着不我并没有这么做,然而他就是做了,他只不过是想对着那个虚伪扑克脸的英格兰人大吼,他想说看看你这副死样子,你哪里像是那个养大了我的不列颠帝国!

然而历史向他证明他自己是在太过不成熟了,他可怜的英格兰并没有做错一件事情。哪怕是他之后就投入了欧盟的怀抱呢?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你有何立场去说三道四呢?他太可怜了,他的小英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