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偏爱摘星揽月,但他既不是凛凛寒宫上的月亮,也不是什么高悬在夜空上的星斗。
他有什么好的呢?
可五条悟就任由他抓着,拙劣的哄道:“哪里都好。”
他一边缓慢地在松代一树能够接受的限度里一点一点接近,然后得寸进尺般的进入一个过分亲密的距离。
如果月宫是冷的,那他情愿飞渡至寒塘。
好在眼前人的手腕是温热的。
“几点了?”最后松代一树偏开头,“今天下午我记得是一年级的实践课。”
这场以咄咄逼人为开头的质问最后以他的先退一步而告终。
“五点。”五条悟有问必答。
失去光线后,时间被拉的极长,如果不是五条悟说现在才五点的话,他恍惚间会以为他们已经在帐内过了一个下午。
“先回学校,”他用空余的那只手整理了一下在两人一来一回的动作中被弄得歪七扭八的衣领,“把帐打开吧。”
已经习惯黑暗的视网膜忽然接收到几道刺目至极的光线。
咖啡厅内的吵吵闹闹重新回到他的耳畔,女声低低吟唱的法语声调轻轻落到他四周的空气里。
松代一树下意识想伸手挡一档光。
五条悟先他一步抬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他掌心温热,指端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未卜先知一样轻轻盖在了他眼睛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