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自己往上投怀送抱,五条悟这时候倒像是正人君子一样了,站在门口单手扶住他肩膀往前倾了倾问道:“醒了?”

松代一树被他这复刻一般的骤然拉进弄得几乎有点ptsd,几小时前五条悟也是这样直接把头埋在他脖子里的。

偏偏这会的五条悟和之前在咖啡厅里的那个判若两人,语气之正经,动作之自然,好像几个小时之前趴在松代一树肩膀上非要让人家叫他名字的不是他一样。

松代一树一瞬间几乎都要怀疑,到底几小时前发烧的是他还是五条悟?

这种死不放手非要别人叫他名字的做派到底是从哪学来的啊,他小时候也不这样吧?

五条悟单手扶住他肩膀,另一只手把提着的晚餐放在门口,十分自然地拨开他前额的头发,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皱了皱眉低声道:“还是有点低烧。”

松代一树没忍住把他手拨开,往后退了一步仰了仰头:“用六眼,别上手。”

他这会还在发烧,额头上搭着的毛巾也才被他取下来,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点没有褪.去的湿润水迹,这时候打开宿舍门之后被门口的风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五条悟打算量体温打算那只手被他拨开,只好退而求其次抓住他手腕,又往前跟了一步:“之前发烧的时候明明是你主动要抓我手的。”

脸上倒还是那点带着些控诉似的表情。

也不知道松代一树是怎么从五条悟这张戴了眼罩之后,只能看见下半张脸的鼻子嘴上看出来那点控诉的。他这会手背微凉,放在平时有点低的温度这个时候搭在松代一树额头上倒是刚刚好,皮肤相触的一瞬间,松代一树似乎回忆起来了一点之前被从咖啡厅带回来时候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