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之前的那几个身份,不论是十年前的高专时期还是十年后他重新回来的现在,松代一树似乎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异常坚持的否认态度,从不主动解释也从不主动提起。
主动说起这个,近乎是一种妥协的信号。
他被这种妥协的信号安抚了。
松代一树不明所以的接话:“……辛苦了?”
他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五条悟给他这标准的直男回答弄得喉头一堵。
他气的牙根痒痒,干脆一声不吭的别过头。
不辛苦,命苦。
说什么松代一树好哄,明明最好哄的是他。
就像现在,他心里为这点妥协欢欣鼓舞,却又难以抗拒地沾着点得寸进尺的粘涩。
他一边气的想就地把松代一树关在这里算了,在这里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也绝对无法擅自离开。一边又情绪不稳的想道,这种时候,你说点好话骗骗我都不行吗?
好在松代一树总是在该敏.感的时候分外敏.感。
五条悟骤然偏过了头,这点具象化的抵触让他下意识察觉到或许说这些还不够。
说不茫然那是不可能的,他这会完全没法理解五条悟怎么想的。
他只是跟着自己的第六感行动,依靠着和他相处十几年后练就的雷达应对着这个十年后的五条悟,就像在暗礁中行驶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