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代一树这会反应过来了,后背那片皮肤是被咒灵的攻击打到之后皮开肉绽的部分,现在完好如初肯定是得益于硝子的治疗。
新生出来的皮肤异常敏感,被五条悟的手指硌的发疼,泛着奇怪的麻。
“五条悟,”他忍不住出声,“你找什么?伤口已经好了。”
“翅膀……”五条悟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
松代一树没听清,拧着眉又问了一遍:“什么?”
五条悟又不出声了。
身下的床不知道垫的是什么牌子的床垫,居然能陷的这么深,松代一树被他硌着蝴蝶骨按进一片雪白蓬松的被子里,鼻端充盈着洗衣香氛的淡淡气味,只有五条悟执拗的神情逐渐占据松代一树的全部视野。
窗畔白色纱帘透出的满目天光给他打了一道完美的背光,白色的发丝在金色的阳光下几近透明,衬得他在松代一树视野中像是在发光一样。
也只有在这些时候,他才能一下子意识到,面前这个人确实含着那么一点神子所应该拥有的神性的。
如果他不是这么叛经离道,不想着去改变咒术界,只是循规蹈矩地按照御三家咒术师们的人生往下走。
在这样的神性下,也许偌大的五条家都会依从着神子的脚步,成为他最忠实的信徒。
但那就不是五条悟了。
松代一树怔了半晌,被自己脑海里的画面弄得皱起了眉。
“又是这幅表情。”五条悟不知道松代一树正在想这些事情,他只是按着松代一树的肩膀,以为自己再往下一点就能触及到那颗正在不断蓬勃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