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布置,他手底下的战兵,只有两万人,已经到了极限了。
这也是他为何不乘胜追击主要原因所在,贪多嚼不烂,湖广太大,光是湖北,就已经是兵力到了极限了,更遑论南边的湖南?
再者说,没有水师,打九江就极为困难,何必送死?
至此,朱谊汐感慨万千:“看来,必须招募新兵,扩充到十万人为好。”
…………
却说,乘坐着船只,左良玉一行人,火速退回了九江,顺流而下,几乎一日功夫。
去时十万,归来时,不足两万。
刚受宁南伯,就遭受这般打击,太过于打脸,让左良玉的威望,遭受巨大的动摇。
刚至九江,不待他人反应,左良玉后悔万千,大声嚷嚷:
“小贼,逆贼,反贼,我要向朝廷弹劾你!”
“我的梦庚啊,左家就那么一根独苗,落入贼手,朱谊汐,我与你誓不罢休。”
“重整旗鼓,即日出发,咱们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此话一出,众将哗然,顾不得议论抱怨,纷纷起来劝阻。
“伯爷息怒,咱们打不过啊!”
“这样只能送死,我可不去。”
“要不是左梦庚瞎掺合,咱们不至于输那么惨。”
这番反对,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见此,左良玉心中一笑,顺势说道:“这般,咱们养精蓄锐,下次定要好好教训这小贼。”
如此,本来波折乱起的左营,渐渐平息。
刚回府邸,来不得歇息,就迎来了吕大器的书信。
呵斥他为何不北上勤王,反而西进,攻击友军。
“勤王?勤他么和巴子的!”
左良玉恼羞成怒:“有种自己去,老子儿子都被俘虏了,哪有心情勤王。”
想到唯一的命根子,左良玉心疼不已,刚才也不是装的,
“来人,派信使去武昌,送五箱金银珠宝过去,告诉朱谊汐,无论他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只要放回我儿子。”
胸膛不断地起伏,左良玉右眼跳动起来,他直感觉不好。
“报,老爷,侯公子自江南来信,说是极为紧急!”
所谓的侯公子,乃东林党复社领袖侯方域,户部尚书侯恂之子。
侯恂有是推举左良玉的恩主,所以左良玉也是东林党人,勾结颇深。
左良玉眉头一皱,有何事如此紧急?
摊开书信,他细细一看。
“啪——”左良玉拍打着桌子,脸色大变:“这又怎么可能?绝不可能,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