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介的视线几乎黏在了忧的身上,麻衣的脸色却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找了个理由离开了人群。
对感情的事情,忧并不迟钝,反而十分敏锐。她之前不知道本乡大介这号人的存在,也没有余力去想别人的事情,可现在短短十几分钟,她什么都明白了。
忧深深地叹了口气。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便追着麻衣的方向而去。
……
办同窗会的酒店很大,光是大厅周围便有四个洗手间。
忧找不见麻衣,又不想同大厅里的那群陌生人假意客套,便随意找了个花坛坐下,从包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
她和麻衣高一的时候就认识了,也有过一段亲密无间的时光。即便是自己最艰难的时候,她也没有抛弃她。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忧烦躁地按动着点火器,好不容易才把烟给点燃。
香烟过了肺,尼古丁从血管进入大脑,她才逐渐平静下来。
怪不得安藤喜欢抽烟。
她长舒一口气,将烟雾静静呼出到初秋冰冷的空气中,直至白烟和黑夜融为一体,才再次将烟嘴放进口中。
“原来你在这!”
突然有人从身后叫了她一声。
忧皱着眉回头,便看见本乡大介大咧咧地往她身边一坐:“可让我好找,出来透气也跟我说一声啊,我也早就想出来了。”
忧对这个几乎只有几面之缘的家伙没有多少好感,没像之前在大厅里那样客套,自顾自地抽着烟,不跟他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