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沢诚被剧烈的疼痛唤醒了。
贺沢诚浑身冷汗浸湿,金发可怜地贴在额头上。
他吃力地睁开眼,因眩晕而摇晃着的视野中,沿着房梁缠绕着的粗大的浅黄色注连绳上许许多多的纸符随风摇曳着,扭曲乖张的黑色墨迹看得贺沢诚一阵阵得头疼欲呕。
切断咒力外扩的符咒...贺沢诚迟钝地运转着思维。
同时,他感到了勾着他肩胛的铁钩正像一只铁爪一样紧紧地握着自己,压制着自己的咒力,让他只能微小地运用自己的术式,却苦于没有足够的咒力无法奏效。
就在贺沢诚蹙起眉头,竭力运转着自己的术式,试图扭曲勾着自己肩胛的铁钩时,一个早晨刚见过的金发凤眼的青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喏喏低着头的小孩。
来人是禅院直哉。
贺沢诚发现这里是禅院家的时候,就已经明白是谁做的了。
但他不清楚,这背后是否有禅院直毘人的指使。
贺沢诚沉默地看着他,目光在那几个小孩中将他骗来的小孩身上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很强?”禅院直哉哂笑,他捏着贺沢诚的下巴,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看着贺沢诚冰冷的目光,他嘲讽道,“因为自己年幼时的不幸而庇护着年幼者吗?”
“这种逻辑真是滑稽,”禅院直哉的目光变得轻蔑,“别人与你何干,你又与别人何干?”
“拥有这种可笑的想法的你,还真是配不上甚尔半点!”
贺沢诚吃力地被迫扬起脖颈,冷冷地看着禅院直哉道:
“逻辑?你真是可怜。”
“你难道就不曾真的被人施与过随性而生的善意吗?”贺沢诚面容沉静,眼神灼灼地看着禅院直哉道,“听好了,我们这种人行善是因为我们天性热爱善良,并非是你那种牵强又蹩脚的逻辑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