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听的也甚是乏味,问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江煦之:“将军意下如何?”
江煦之心知皇上这个拿话敲打他,现下诸臣子权利相制衡,不管是与宁王意见过于相左或如何,都不是明智之举。
于是上前一步,抱拳躬身,旋即挺直脊背,声音朗朗:“既然司鉴对于白王在京都行事稍有辞色,不若依咱们的规矩,替他们定制条规则,不脱离了小宛国的礼法,也不越了大昭的线,便也更好约束,是为两治法。”
皇上听完,略一思忖,片刻后道:“这倒是个好法子,司鉴觉得如何?”
司鉴捋着胡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回道:“将军此言便是极合情理了。”
随后便是问矿山工期休整还要多久,得了回应后,早朝也就这么散了。
下朝时,宁王瞧着正准备抬脚走的江煦之,又开口道:“方才将军的两治法倒是叫本王极为佩服,真是解了两头困顿。”
旋即又听他道:“不过将军连日奔波,我瞧着都累的打紧,也不知这辞岁礼能否应付。”
江煦之不在意的笑笑:“辞岁礼我们都不过是观礼者,何来应付一说?”
便对宁王抱拳,径自走了。
宁王眯起眼睛瞧着江煦之的背影笑道:“还望将军撑住,毕竟我还想同您再好好较量一番呢。”
古川随着江煦之去了京郊竹林,二人是傍晚才回的府。
见江息溪也方从铺子出来,正欲上马车,江煦之喊住了她,蹙眉问道:“怎么这么晚才打算回去?”
江息溪驳他:“同阿梨聊的久了,你不也这会儿才回?”
江煦之扫了她一眼,突自伸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浅声问道:“找清梨做什么?”
“与你说做什么?”江息溪捂着脑袋,便要钻进马车内,江煦之一把掐住她的手腕,不肯罢休,又问:“你是想喊她后日一并去辞岁礼?”
江息溪被拽了回去,唔了一声老实回道:“阿梨说不与我一齐去了,她还有事。”
江煦之蹙眉,眼睛看向别处,有意无意道:“可同你说了随谁一道去?”
江息溪鬼机灵般一笑:“同你说做什么?阿梨与你又何干?”
故意噎了一噎江煦之,遂欢喜的坐入马车中,便消失在了江煦之视线中。
他看着疾驰而过的马车,心下生出隐隐不安之感,蹙眉背身问立在身后的古川道:“你说是不是她真有心仪的男子了?”
古川吓了一跳,这话他怎敢答,便说:“主子不若去问子言和附隐,他们日日随着郁姑娘,必然知晓!”
旋即一溜烟钻没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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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岁礼那天又下了一场大雪,天地间雾气迷蒙,湖面上腾腾袅袅的白烟自水面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