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空阔,他平缓淡然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洪亮起来。

“哦?”

显然被这样的话吸引了注意,就连眼中的戾气也消散了一丝。

“问我什么。”

殿内点着明亮的笼灯,银白色的光芒在玉色的薄纸上晕染出毫不刺目的亮光,将大殿照得坊镳白昼。

“自然是问你为何不去升山,听说你之前与朴宗本是共事的同级,二人在戴国都是声名赫赫的将军。”

他垂眼用手指梳理敖滥的毛发,温和的对变成小狗的敖滥露出笑容。

“即便是现在,我也好奇着这个。阿选将军当日为何不去升山。”

阿选怔在原地,扶在腰间刀柄的手微微战栗。

“什么意思?您所说的……难不成!?”

难不成,我本就有称王的资格?!

抬起眼睑,那神情洞穿了一切。

“原本我的确是疑惑着,不过现在看到你后,我才明白。”

“当初如果你去升山,我绝不会选择乍骁宗成为王。”

“此刻与你相见是何等的令人抱恨。”

“嫉妒吗,痛苦吗?曾经的同级如今成为了王,而你却只能跪在大殿上俯首称臣,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很想要撕碎那个站在你头顶的人吧,想要战胜他吧?”

少年抬脚上前。

“原本应当在康州的阿选将军为什么要穿过江州来到文州的云津呢?”

这一切在看到这位的时候全部都浮出了水面。

“除了王之外,即便是禁军将军也不能够随便调动禁军,你又是怎么做到带着数万的人马,不惊动鸿基山,将人集结在此处呢?”

阿选被他的话语挑起了恨意和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