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不像晚照,她一来京城就开始打探消息了,自然知道那些人的想法。
晚照哼了一声,“我知道了,她们肯定妒忌我们郡王妃好福气。妒忌有什么用,我们郡王妃可是早早和郡王爷定了婚的,她们抢不走的。郡王妃,你说是不是?”
言微轻附和地点了点头,是她的了,当然抢不走了。
说起她和傅楚的婚姻,跟过家家一样。
五岁那年,她要学骑马,她爹立即给她买了匹小矮马,乐颠颠地要教她骑。江边,芳草萋萋,她爹慢吞吞地牵着马,一切都那么美好,直到江边飘来两只旱鸭子。
傅楚他爹盛王生性逍遥豪迈,不拘一格,另称不靠谱。十年前她丢下十五岁的大儿子和十一岁的大女儿,带着十岁的小儿子傅楚打算来个全国旅游。
游至江南小乡村,盛王兴起,撇开护卫,租了个小破船带着傅楚从江上漂流而下。行至江中央,船破了,父子两纷纷跌落水,两个旱鸭子在水里扑腾。
说迟迟,那时快,牵着小马驹让她骑着的言父,衣服一脱,豪迈跳入江中,救起两人。
为报救命之恩,老王爷看了看马上的言微轻,当即把还在呛着水的傅楚卖了,许给了言父当女婿。
口中的水都没来得及吐净的傅楚当即咳得昏天暗地,刚得了一个便宜女婿的言父为他的身体担忧不已。
还在马上蹬着小短腿的言微轻就这样得了一个便宜的夫君。
她这个便宜的夫君,听说当年他回京后苦练泳技,现在已经是京城有名的水中飞鱼,估计以后再也不会因为不会游泳而被卖了。
不过成亲快半年了,言微轻还没见过便宜夫君傅楚一面。
她远嫁而来,洞房花烛夜等了一会,觉得坐着太累了,自己爬床上睡了。第二天,还没等她醒来,她那便宜夫君就匆匆赶去处理案子,而后一消失就是四个月。半个月前听说回来了,她刚爬起来去见人,他又被皇帝召入宫,据说,去迎接西凉太子了。
如今她脑海中傅楚的模样还是十年前湖边那张惨白惨白生无可恋的小脸。
“咦,郡王妃,有人竟然比我们早走。”言微轻正想着呢,晚照惊讶说道。
不远处的樱桃树下,站着两个人。一个娇娇小小的,穿着粉色的衣裙,另一个浅蓝色婢女打扮。她们脚边放着两个小篮子,好像在等什么人。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身着蓝色的婢女折身,跟着一个出现在前面的高壮婆子走了。
言微轻朝樱桃树下娇小的身影看了一眼,刚想收回视线,看到了她头上慢慢滑落的木头,大声喊道,“小心!”
樱桃树下的人显然被言微轻这一声小心吓到了,往后退了几步。还没等她站稳,一根被削尖了,用来支撑樱桃树的木头掉落在她刚刚站立的地方,插到了地里。
树下的人一脸惊吓过度的模样。
言微轻看她小脸发白,身体发颤,让晴空去把她请过来,而后仔细打量了下周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