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莉回过身来，将胳膊撑在你的课桌上托着脸看你。

“你到底在图谋什么呢？”她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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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约感觉到你有什么目的，或许从最初你八面玲珑地与她讲话的时候就有了，不过她并不排斥，因为你可以包容她的小脾气，她当然也可以包容你的小私心。

只要，你是真挚地对她就好。

她不是傻瓜，真假她可以分辨得出。

你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最初的图谋是真的，只是想让凯莉不再那么叛逆，认真地去完成学业而已，但是，后来的相处中产生的依赖与羁绊也都是真的。

难以启齿的最初目的，让你无法开口。

“罢了罢了。”凯莉扫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人注意这边，她摆了摆手，忽然站起来，倾身向前——少女在你耳边小声道，“反正以后，只能有一个答案。”

“我图谋于你。”

“而你，也必须图谋于我。”

她其实没想你会说出什么答案，因为这不过是她单方面对你的表白罢了。她知晓你素来是游刃有余，在所有人中间看似真情实感，但总带着一些疏离，看起来把心交了出去，但总是与人隔着一层纱。

事实上你的确如此，因为你有秘密，有秘密的人都这样。

然而面前的人是凯莉。

是每次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对你最为关心的凯莉，是之前在医院时衣不解带地守在你身边照顾你的凯莉，是因为你，而逐渐发生转变的凯莉。

你也不是傻瓜，她的转变，你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