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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福尔摩斯将犯案时间推进到三天前而不是四天前以后,有人站出来为外来客作证,说三天前雇佣他搬了一天的木头,当天晚上他就睡在了自己家里,没有机会犯案。

宾格利小姐手里拿着一把骨扇扇着,听到福尔摩斯的话以后,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

“怎么了?”郝斯特太太问她。

宾格利小姐复述了一遍克洛莉丝曾跟她说的话:“果然时间上只推进了一天,却能取得不小的进展呢。”

宾格利小姐并未说明这个道理是克洛莉丝向她解释的,她右手晃动着骨扇,含笑的目光看向了达西先生。

克洛莉丝倒不在意宾格利小姐用自己的说辞装明了,她早知道宾格利小姐对达西先生有意,想在心上人面前显摆显摆也没什么错。

只是宾格利小姐暗送秋波的目光碰到了达西先生那一座大冰山。

克洛莉丝瞧了瞧自家兄长,又瞧了瞧宾格利小姐,像看了一出滑稽剧。但为了礼仪她憋住了笑,低下头去。

“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了,女士。”福尔摩斯当然看出了宾格利小姐想要炫耀自己的聪明才智,只是这样的「聪明才智」实在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甚至连一向把赞美挂在嘴边上的宾格利先生也说不出赞美的话,正如福尔摩斯所言,这实在是一个浅显的道理。

宾格利小姐一向是认为自己聪明伶俐的,可她看不透的事被人说成是最浅显的道理,她自然是感到有些难堪的。不过她装着不在意,手里的骨扇却摇得更加勤快了。

“这个道理是很简单,可是真正要把作案时间推前一天的时间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克洛莉丝抬起头,为宾格利小姐解围,也诚心地赞美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对她的赞美很受用,他看上去很高兴。

“既然外来客不是凶手,那么凶手会是谁呢?”郝斯特先生一向精神懒洋洋的,平常不会参与到大家的谈话之中。

可是他对这桩离奇的案件格外感兴趣,自然也就打起精神和大家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