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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清楚这份情绪来自于何处,出于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妒忌。

没错,就是这种情感。伟大戏剧家莎士比亚将「嫉妒」描述成了绿眼怪,如果做了它的猎物,就要受它摆布。

她现在正在不受控制地将自己与艾琳·艾德勒比较,从头到脚,从外表到内涵都比较了个遍,最后也没有得出结论。

她来到这里,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读者,她见到、结识、交往的这些人都是书中的人物,她知道他们的性格、故事、情感归属,也十分积极地参与到故事中,尽量撮合故事中的爱侣们。

她读小说时,尤其喜欢爱情线,像福尔摩斯先生这样智慧卓绝的男人就应该配艾琳·艾德勒这样聪慧过人的女性。

按照惯例,她应该会撮合他们,当一个助攻,就像撮合达西先生和伊丽莎白一样。可是她现在并不想撮合福尔摩斯先生和艾琳·艾德勒小姐。

可是,太多的故事出人意料,这已经不是冷冰冰地刻在纸上的一段文字,她已经参与到了这段生活里,她无法以对待一个纸片人的方式去对待参与她生活中的人了。

回想昨夜,在《风潮杂志》的主编报出她的真名,在她还以为对面做的那个人是林埃德·艾勒之时,克洛莉丝对面前那位生着一双美丽的绿眼睛的女士充满了敬佩与欣赏。

“艾琳·艾德勒。”

当林埃德·艾勒报出她的真名,成为艾琳·艾德勒之后,敬佩与欣赏依旧在,只是心里涌起了一阵浪涛。

这阵浪涛在她心内翻天搅地,她无法安睡,最后眼皮实在支撑不住,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得太迟的导致的后果是第二天起不来,其实往常第二天起不来也没什么,反正达西先生去了罗辛斯庄园,也没有人能管得了她。

所以当玛丽来她的床前叫她时,她没有答应;

玛丽去掀她的被子,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条毛毛虫;玛丽摇动她的身子,喊了一声:“福尔摩斯先生来了,正在会客厅等你。”

克洛莉丝一下就清醒了,刚才还像被五零二胶水黏住的眼皮瞬间一下就睁开了:“你说谁在等我?”

“福尔摩斯先生呀。”

玛丽今天刚起床没多久就见到了福尔摩斯先生,这位先生戴着一顶奇怪的猎鹿帽,穿着一件深色外套,裤脚上沾了泥土,额头上有汗珠,他刚刚才从伦敦的城郊过来,还没回贝克街,倒是先往西弗斯花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