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布克斯是他的两个好友写信推荐的,他压根都不会雇佣一个外来工人,倒也不是他有偏见,只是哈福德郡没有人知晓布克斯的来历与底细。
“我正要问你这件事,布克斯是什么时候出现身体不适的状况的?时间尽量具体。”
“嗯……我记得一个半月前,他在做工的时候晕了过去,过了七个小时才醒过来,第二天没事了,正常做工。
但是一个星期以后,这样的情况又出现了,这一次休养的时间比上次要长。但是他自己说没事,是工作太累了。”宾格利先生仔细回忆着。
“他平日的工作量大吗?”
“我给他安排的都是很正常的工作。但是有工人向我反应,布克斯会接其他工人的活,然后收取他们工钱的一半,他接了三个工人的活来做,他晕过去的那两次都是忙不过来,熬夜工作导致的。”
福尔摩斯听了宾格利先生的话,若有所思。
“他的病情加重了吗?”宾格利先生问。
达西先生一直看着福尔摩斯。
“哈福德郡的医生瞧不好他的病,明天我带约翰去看一看……”福尔摩斯希望老伙计华生能使外来客的病有所好转,“至于不守承诺的韦翰先生……”
“你只顾忙布克斯那边的事,我会找到韦翰。”
福尔摩斯点头:“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联系我的兄长。”
黑夜盖住了一切,宾格利和福尔摩斯出去以后,达西先生才长长地叹一口气,松了松领结,看着窗外面一片纯净的黑色,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往他的肩膀上增加重量。
福尔摩斯离开达西的房间以后先去了一趟华生的房间,他这位老伙计是整个尼日斐花园最轻松闲适的人,既不用操心婚事,也没有什么烦心事,只当这次来尼日斐花园是出来游玩,如果达西小姐的贴身女仆也来,那这次旅行简直是他人生中最好的经历之一。
从呼吸来看,华生的睡眠甜美。
“约翰——”福尔摩斯拉长了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