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固没空对上盛庭叙的逻辑,很快在盛庭叙的身下失去了讨论他是不是感冒的力气。

两人在床上折腾了一轮,盛庭叙又把他带到浴室,最后殷固是被盛庭叙抱回床上的。

盛庭叙没上床,立在床边说:“我要出差,6点的飞机,我是回来拿东西的。”

殷固以为他被折腾得完全没有力气了,却还是一下蹭起来,看到床头的钟指向3点,刚想问‘去哪儿’,可话到嘴边没问出口。

他怕盛庭叙承认这只是个借口,裴远回来了,盛庭叙就不想再跟他继续下去了,刚才他们不过打了个‘分手炮’,叫他明天送午饭也不过随口一说,都出差了还送什么午饭!

盛庭叙要收拾的东西只有证件和贴身的衣物,殷固看着他迅速穿好衣服,嘴里含着一万句挽留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和盛庭叙这几年,盛庭叙从来没有承认他们之间有什么,他们从上床开始,追根究底也只是时间久一点的床伴关系,他有什么资格阻止盛庭叙去追求真爱。

可是盛庭叙要出门时,殷固下意识地喊道:“庭叙!”

“怎么?”

“你的护照是不是忘了?”

盛庭叙的护照放在床头柜里,但是他没有拿。

“不出国。”

“那,那你路上小心。”

殷固暗自捏紧的拳头,盛庭叙蓦地顿住了要出门的脚步,回过头看了他半晌,突然走回来立在他身前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殷固除了一个‘我’字再也说不出口别的,仿佛被盛庭叙看透了此时充满了不甘的内心,他咬着牙装作若无其事地微笑,“没什么,你一晚没睡,别太累了!”

“殷固!”盛庭叙突然弯下腰,掐着殷固的下巴,“是不是裴远回来了,你就开始有什么想法了?我告诉你,什么也别想,坐好你现在的位置就行了,懂吗?”

盛庭叙的话就像一盆零度的水,泼在殷固心上,只剩下一片冰凉,他把攥紧的双手藏在被子下面,勉强地露了一个微笑,“我懂。”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了什么,只是他害怕盛庭叙再说下去,他会只剩下狼狈和不堪。

盛庭叙像是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捏着殷固的下巴狠亲了一口,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面的关门声响起,仿佛把殷固从漫长的梦中叫醒。

五年前,殷固相依为命的父亲突然病重,正赶上他大学毕业,本来打算考研,但为了照顾父亲他毅然放弃考研,可最终他父亲还是不治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