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固把喝醉的盛庭叙带回家,给他换了衣服擦了头发,还煮了醒酒汤。

就在他把醒酒汤端给盛庭叙时,盛庭叙突然拉着他的手问:“殷固,你觉得我怎么样?”

殷固愣在当场,慌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盛庭叙把他抵到墙上,贴近他说:“你要是觉得我也不错,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跟你睡!”

殷固很久之后才明白,盛庭叙的想法就和他表达的意思一样,并不是对他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只是想跟他睡而已。

而他们一睡,竟睡了四年。

这四年来,殷固和盛庭叙莫名过得相安无事,虽然盛庭叙没有在工作上给他什么优待,但生活中盛庭叙对他还不错,虽然脾气不好,喜欢对他呼来喝去,可他甘之如饴。

他以为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能在盛庭叙心里占到一席位置。

可惜他还没熬到那一天,裴远就回来了。

这一刻殷固才幡然醒悟,这几年盛庭叙对他的‘不错’只是他自欺欺人罢了。

他因为心里全是盛庭叙,可以放下自尊,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去讨好盛庭叙。

盛庭叙若是对他,哪怕有一点喜欢,都能发现他这四年过得有多小心翼翼,他辛苦得来的角色被随手转给别人,他有多不甘。可惜盛庭叙从来不知道。

他再多的努力也架不住盛庭叙不爱他。

殷固重新躺回床上,用被子捂住头强迫自己睡觉,不想再去想盛庭叙。

结果是他既睡不着,脑子里还全是盛庭叙,就算他和盛庭叙只是做了四年的床伴,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当年撞进他眼里如同星辰耀眼的少年,舍不得这四年他捧在心尖,不顾自尊去爱的男人。

可是,盛庭叙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既然不用出国,国内去哪里需要赶凌晨6点的航班?盛庭叙又不用买特价机票。

这不过是盛庭叙离开的借口而已,他或许应该庆幸盛庭叙现在还愿意对他找借口。

“殷固,你该醒了。”

殷固嘴里念了一句,掀开被子狠狠往自己脸上拍了两巴掌。

接着他下床,双腿不禁一晃又跌回去,他心里狠狠骂了一遍盛庭叙混蛋,扶着腰重新站起来。他打算去衣帽间把他的衣服都收起来,等盛庭叙开口他就离开。

这几年他的衣服有一半是盛庭叙给他买的,因为嫌弃他的衣服太廉价,他全都收起来,可想到要走就走得彻底,与盛庭叙有关的都不要留。

他又把刚收好的衣服重新挂回去,挂的时候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柜,发现在衣柜的最里面一件盛庭叙的外套,口袋里有什么东西。

他鬼使神差地把衣服取下来,发现口袋里有一个精致的盒子。他知道不应该碰盛庭叙的东西,但他没忍住把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块手表,里面还有一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