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固被吴星最后的话说服了,这一晚他们闹到了凌晨2点,殷固喝得半醉,林彬来接的他,下意识把他送回了盛庭叙那边。

打开门后殷固进去发现屋里有人,以为是盛庭叙在家。林彬要送他进去,他拒绝了,不放心地叮嘱了他几句才走。

殷固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卧室,看到里面的人猝然酒醒了。

盛庭叙躺在床上,裴远正给盛庭叙盖被子,他慌乱地退出房间。

裴远发现殷固,连忙追过去,“小固!”

殷固脚下晃了晃,没站稳地蹿了两步出去,他连忙扶着墙,“我,我只是有东西忘在这里了,想来拿一下。”

“小远!小远!”

房间里的盛庭远突然大喊起来,裴远盯着殷固没理房间里的人,说道:“庭叙他喝醉了,我只是送他回来。”

“嗯,我知道。”殷固猛不迭地点头,他也有些头晕,不知道他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但是裴远挡着他,不让他走,一脸认真的表情对着他说:“殷固,我和庭叙只是朋友,从小到现在一直都是,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别的。”

“我知道,你不要说了,我先走了。”殷固并不怀疑裴远,但是盛庭叙不是啊!盛庭叙并不只当裴远是朋友。

裴远仍然挡在殷固面前,继续说:“我知道你和他的事,说实话你们在一起我并不意外,那时你的眼里全是他。”

“远哥,求你不要说了!”殷固不想再听下去,他推开裴远往大门冲过去。

这时房间里的盛庭叙又开始情真意切地大喊裴远的名字,“小远,小远!裴远,你过来!”

本来打算去追殷固的裴远僵住动作,看着殷固跑出门,盛庭叙已经从床上翻下来,直朝外冲出来,瞪着一双眼望着他问:“我刚听到殷固的声音了,他是不是回来了?”

裴远冷笑一声,回答,“没有,滚回床上,我要走了。”

盛庭叙不再理裴远,垂头回到床上,抱着殷固睡过的枕头,仿佛他每晚抱着殷固一样又亲又蹭。

殷固打车回家,进门后重重把门关上才有了一丝安全感,他发现他很害怕裴远,仿佛他是一只化形的妖怪,裴远是一面照妖镜,只要在裴远面前他就无所遁形。

他匆匆地去洗了个澡,出来靠着床怎么也睡不着,于是瞪了一夜天花板,脑子里把他和盛庭叙的这四年来来回回地过了一遍,发现其实还是有一些美好的回忆。

比如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两个年轻人透着一股新鲜劲,恨不得时时都粘在一起,那时盛庭叙没这么忙,休息的时候两人就整天不出门,在家做饭看剧做|爱,盛庭叙喜欢从后面抱着他啃他的脖子。

比如盛庭叙有时出差要半个月才回来,却中途半夜突然出现在家里,然后和他缠绵一个晚上,第二天赶一早的飞机又回去。

可是回忆越美好,越是忘不了刚刚盛庭叙一直叫裴远的声音。

第二天,殷固接到了吴星的电话,他精神有些恍惚,听到吴星说要带他去试镜他才彻底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