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瞬间戴上看情敌的有色眼镜,“不认识,不记得,房子我也不会卖,你听懂了吗?”
男人明显对盛庭叙的态度感到不满,但还是携着教养说:“你别误会,我是在这里出生的,前两年我妈过世,我爸就很想回来这里,但是我家以前的房子买不回来了,正好看到你家房子出售,所以我就过来了。”
盛庭叙不动声色,也没动作。
男人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既然你已经不打算卖了,我也不能强求,这本来就可遇不可求。”
他又重新打量了盛庭叙一番,突然笑起来,“你跟以前挺不一样的,你现在看起来——很有气势。”
盛庭叙不满他这恭维,男人自说自话有点尴尬,隔了片刻就告辞道:“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等男人转身,盛庭叙突然叫住对方,“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男人意外地回头,视线从上到下地扫视着盛庭叙,回忆着说:“最开始我以为你是个三好学生,结果认识之后,皮得像只猴。”
盛庭叙忍不住想象殷固皮得像只猴的样子,暗算笑了一下,他从来没有听殷固说过以前的事,殷固对他总是很温顺很体贴,除了床上和要跟他分手之外,几乎什么都顺着他。
他像是突然抓到了一扇门,迫不及待地想去了解离他越来越远的殷固,表情瞬间柔和下来,对男人说:“我们找个地方叙叙旧?”
殷固把钟越然送回学校后就接到盛庭叙的电话,他不想接地接起来,还没开口就听到盛庭叙低沉的声音。
“宝贝儿,我被人打了。”
殷固觉得盛庭叙这句话有些魔幻,他开口,“谁打你?”
“不长眼的,我在医院,没钱付药费,你来接我。”盛庭叙说得委屈,怕殷固不来他还解释,“新手机没有绑卡,没带钱包,没有证件,我一个人,只记得你的号码。”
盛庭叙把殷固可能的质疑都堵住了,殷固犹豫片刻,拨了林彬的电话,但是没有接通,他握着手机蓦然愣住,他居然找不到别的人去接‘自己’。
最后,殷固还是要了地址,让司机开车去医院。
殷固在医院诊室见到了盛庭叙,这是他第二次来医院接盛庭叙,似乎已经想不起上一次是什么心情了。
盛庭叙一见他就立即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抬起被纱布吊在脖子上的右臂,没上平板,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
“你不关心我一下?这是你的身体。”盛庭叙没听到殷固的问候,主动开口。
“那怎么样?为什么会跟人打架?”殷固接道,不是他要这么问,而是盛庭叙怎么可能站着挨打。
盛庭叙把挂在脖子上的手臂取下来,给殷固看伤口,手臂擦破了很长一块皮,贴着纱布。
殷固顿时无话可说,他看盛庭叙把手臂挂脖子上,以为至少缝了两针,可这破皮大概过半年连疤都找不着。
他轻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缴费的单子呢?要不要拿药。”
“缴了,药拿了。”盛庭叙说着把手又挂回去,直直地盯着殷固,满目深情地说,“我只是很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