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如此奇妙的变化,我却想起了医师先生。
我曾对他说更想和他一起赏月,可如今想来,连这个愿望是否有实现的那天也无法确定。
“真奇怪啊。”我感慨道。
沉默的氛围被打破,教祖大人只是向我垂下眸子,没有作声。
“明明以前都不会有这种想法。”我抬起脸看着教祖:“我觉得有些难过。”
让人无法舒展眉头的悲伤,以及那股强烈到无法忽视的不甘,交织在一起时,便再也挤不出半分笑意。
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影响,也不是为了回应任何人而作出的反应,而是发自内心的,为自己的心愿无法达成而产生的情绪。
就像那时的烟火大会上,接过医师先生递来的苹果糖时,心中猛然涌出的喜悦一般强烈。
泪水不知何时浸湿了脸颊,教祖大人的反应我也无从顾及,更何况他这时候的存在感本就不强。
当我平静下来,重新抬起头时,面对的是教祖大人有些复杂的眼神。
“如果睦月需要我帮忙的话,我随时都乐意哦。”教祖立马精神抖擞地说:“虽然你并不是万世极乐教的信徒,但如果睦月得到了幸福,我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他一边说着,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了扇子,在凹陷下去的花纹中残留着的,是已经发黑的干涸的血迹。
所以在他看来——
“解脱了就算是获得幸福了吗?”
“当然。”教祖语气肯定地说。
“那么我拒绝。”
教祖大人想要做什么,从他拿出扇子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