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男孩,只是半垂着脑袋站在那里,似乎一切都与他毫无关联。
这种反应……
若不是当天夜里父亲便与我解释了这孩子的身世,我大抵要以为这是父亲在外面和哪个女人生的孩子了。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父亲面露无奈,神色又透出怜悯和怅然:“我去到那里的时候,渡边家已经只剩下这孩子了,倘若将他留在那里,想必他一个人定会难以生活。”
父亲此次出门要去探望的旧友,是他年轻时在京都道馆里往来甚密的同门师兄,只不过后来各自离开道馆回到家中,便逐渐失了联系。
“前些时候他派人给我送了信过来,约我去京都叙旧,未料到我因公事耽搁,迟了些时日去,竟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父亲的语气中满是惋惜与遗憾。
不仅如此,他似乎又把责任归咎在了自己身上。并且因此想起了几年前也是因病过世的母亲。
“那就对清直好些吧。”我轻声对他说:“节哀顺变,父亲大人。”
倘若父亲能看开些,对他自己而言也是好事。
但若是他真的能看开,那恐怕也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因为父亲沉沉地叹了口气,忧愁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睦月……”
他唤着我的名字,眼神极为复杂,我一看便知晓——
“您又在思念母亲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