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阿顺露出了不解,属于孩子的敏锐,听出了我话语中的言不由衷,于是询问我:“那睦月姐姐不可以和清直哥哥天长地久吗?”
我沉默下来了。
这样的问题……
这并非是我的意愿所能决定的问题了,正如无惨问我是否有这样的想法时,我便已经清楚——哪怕我说了想,说了愿意,说了想要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改变不了宿命的结局。
我和他之间所隔的,是无法克服的天命。
我们所要面临的,是我的身体愈发恶化、根本无法继续陪伴在他身边的未来。
或许是我沉默了时间太长了,阿顺又叫了我一声,见我将视线重新放在她身上,年幼的女孩认真地询问我:“睦月姐姐的病要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
哪怕她的家人都没有告诉她实情,这个孩子依旧看到了我身上的病气——是与真正健康的普通人格格不入的虚弱之感。
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回答道:“等到了应该好起来的那天,大概就能够好起来了吧。”
只是……那一天,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长谷川大人一家离开的时候,顾及到我的身体不大适合出门,也就拒绝了我去门口送他们的提议。
说着要去为我把今天的药汁端来的侍女,却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来。正当我百无聊赖地拿起了放在枕边的诗集,想要随手翻阅一下的时候,却有人拉开了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