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会儿,总归还是没能想明白那种诡谲的感觉从何而来——像是在逃避或是刻意避免什么一般,我生生放下了本可以敲门的指节。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无言地告诉我——不要这样做。

而我也下意识没有去探望母亲,哪怕母亲的居所距离父亲也只有约莫几个庭院那么远的距离。

那之后又过了几日,天气似乎略有些好转,甚至隐约露出了几分阳光。

可外面的温度却没有因为这几分微弱的阳光而有所回温。

厚重的积雪散发出深沉的寒意,吹刮而过的寒风凛冽刺骨,因为被寒意和风雪所阻挡,从京都来的送信人又多在城中留了几日。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或许等到春节来的时候,才有可能从城中离开吧。”

活泼的侍女在我面前说:“您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明明是您的婚事。”

闻言我歪了歪脑袋,“也不需要在意什么吧,反正是回绝了。”

闻言侍女点点头:“不知道城主大人在想些什么呢,明明之前都还答应得爽快利落,结果只过了几天又突然变了主意。好在从京都来的那位送信人那时候也因为天气原因多停留了几日,不然又要派人去京都送去新的消息,恐怕又会是很麻烦的事情。”

我点点头当做是回答了。

见状侍女沉默了一下,声音小了些:“是我的话太多了吗?您似乎……”

“没有的事。”我对她说:“能有人主动来找我说话,我觉得很高兴,所以完全不需要有所顾忌。”

听到这话,侍女的神色也轻松了许多,她近来时常跑来找我,说话时也是从原本的规规矩矩到现在的随性自然。

她告诉我:“原本听其他人的说法,我还以为您是个不易亲近的人,但在见了面之后,我便觉得您比传闻中亲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