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大人在见到我后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他用那合起的蝙蝠扇的扇骨轻轻拍打着掌心,对我说:“现在您有答案了吗?”
虽说距离那时候已经过去了数月,但在这段时间里我根本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而在听到的第一时间,脑袋里只有一片茫然。
声音远比思绪更加清晰。
“是束缚。”
我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本就是我早在数月之前便产生了的念头。
晴明大人拍打着掌心的动作忽然顿住了,他抬起脸望向我,微微垂下了眸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
他问我:“那你为何,给了那个孩子,那样的名字。”
“你是说无惨么?”
晴明大人点了点头。
我原本以为晴明大人也像其他人一般错误地领会了我取这个名字的意义,但在看到他的眼睛时,这样的念头忽然就被打消了。
晴明大人什么都很清楚。这样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于是我说了实话,“因为我觉得……很可怜。”
我解释道:“没有名字很可怜,没有健康的身体也很可怜,被人看轻……同样很可怜。”
太多的可怜积攒起来,足以被称之为“悲惨”。
晴明大人没有说话,但望向我的目光却很平静,令我不由得低下了脑袋,抿着嘴唇没能说出话来。
心底里莫名生出了几分奇怪的心虚感,但随之而来的,却又是令一种……几乎满意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