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京中的流言。
因为我现如今已经没了遮掩的意图,所以京中都已经知晓我主动前往产屋敷家的事情,产屋敷家主对此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从不过问我为何夜里也不离开。
但停在产屋敷家门口的带着家纹的牛车,却给了流言极大的发挥余地。
左右不过是在说着我们之间仿佛身份颠倒般的关系,明明应当是男子来访女方的宅邸,在我们这里却换了个个儿。
又说着我昔日身份如何,却为了无惨而落得如今这般。
这种话哪怕不传到无惨耳中,只是我听到也觉得不大妥当。
但京中素来如此,本就没什么过分重大的事情,那便只能从这种小事衍发。
在穿着正服的无惨来到我房间时,我询问了他的意图。
“生气了么?”
侍女在将无惨引入房中之后便退了出去,氤氲的烛火落在屏风上,却被无惨的影子覆盖了大半。
他没有说话,面色几乎可以说得上惨白,便衬得面容愈发精致虚幻,我摸了摸他的脸颊,怜惜的同时又生出了几分反对。
“你不该来的。”
只是这种距离的颠簸便足以让他虚弱成这般模样,无惨的身体状况早已衰败到了比我想象中更加严重的地步了。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对我说:“无碍。”
我摘下他的帽子,让那头鸦黑的微卷长发散落在他的背上,稍稍用手指梳理之后便会发现——无惨这时候的模样,似乎有些过分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