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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雏鹤皱起了眉头,大抵是无法理解吧。她是新来的,不知道这种事情背后的意义也很正常。

所以我给她解释了,就像其他人告诉我一样,我也把这种做法告诉了雏鹤。

“用这种方式来向客人表达爱意?”

她紧紧地皱着眉头,似是难以理解,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挤出来什么:“太荒唐了。”

我盯着矮桌上的那根手指,不知怎的竟附和了她的话:“是啊,太荒唐了。”

但我却不是在说我现在的这种做法,而是在评价自己的想法。

我想起了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念头斩下这根手指的——是因为希望无惨能够喜欢我,也是希望能够借此询问他,我在他心目中究竟算是什么。

这样的想法本身就足够荒唐了。

但雏鹤并不知道我具体在想些什么,所以她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起身出门,向路过的侍女要了一盆水和一块布,在接过她递给我的东西时,她睁大了眼睛:“您的手……”

我提了提嘴角,露出来的是浅浅的笑意:”已经包扎过了,不用担心。“

矮桌上的血液没法彻底擦干净,滴落在榻榻米上的血迹更是已经渗入了缝隙之中,根本没有全部弄出来的可能性。

但我还是擦拭了很久,直到障门再次被人拉开。

这一次来的是三津老板娘。

她没有像雏鹤那样一进来便直接冲到我面前,而是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擦拭着血迹的举动持续了许久,才开口道:“已经擦不掉了。”

她对我说:“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肯定会留下痕迹,再怎么努力挽回,结果也是一样的。”

我没有开口,只是忽然有种感觉,感觉她所评价的,其实并不是我正在擦拭血迹的这一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