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离开向来都是无声无息，正如他无声无息的来。

五人就这么上了电梯，松冈医生也快步走到电梯前来看中也，中也笑着向松冈医生挥挥手：“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一切灾难都已经过去了。”

松冈愣了片刻，下一秒便露出一个笑容，他向中也挥挥手，两人什么都没说了。

“啪。”

电梯门闭合，中也向后退了一步，黑时宰刚好就在他的身后。

中也这回没有别扭，他脱力地靠在黑时宰身上，眼皮垂下，只觉得自己有些疲惫。黑时宰的手掌下一秒刚好抬起，又将他牢牢揽进怀中。后面的三个人都装成没看见，没人打扰他们的依偎。

“叮咚——”

但电梯刚刚下了一半时，那电梯门就被点开，接着，那个老婆婆的声音响起：“呀，我们又见面了。”

“……老婆婆。”中也连忙从黑时宰怀里退出去，他走上前扶着老婆婆，抬头却又见着一脸冷漠的雪乃医生。

是之前那位心理师？

她对中也说过，人的眼睛所看见的东西不过都是大脑生成的而已，中也一直都在思考这句话。

“我们昨天刚见过呢。”老婆婆向中也点头说。

雪乃医生依旧冷漠，她好像并不想回答但又不得不说：“不，你们昨天没见过，昨天你一天没有出病房。”

“我们昨天晚上就是见过呢。”老婆婆说着，她伸出手来拍拍中也的手背，她说：“昨天你的眼睛还长了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