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能让平映知道,老子为了偷钱装成个姑娘,不然非笑话死老子不可。”

他看着手中的银票,吸了吸鼻子:“话说主上为什么让我偷女帝的钱啊。而且女帝还把它放在那种位置,还好老子技术好,没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否则让主子知道就完蛋乐。”

平清将银票收好,抬脚走出胡同:“行了,复命去啦。”

走了几步,“阿嚏!”他揉着鼻子,嘟囔道:“谁在咒老子。”

……

人生变化无常,转眼又成了穷鬼,姬愉走在路上,又困又累,她身无可恋地望着天空:想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啊?

接下来该去哪呢?

走着走着,当她快睡着的时候,突然看见一所漂亮的楼阁。姬愉瞅了眼牌子,眸中光芒骤亮。

哇,找到睡觉的地方啦。

……

另一边,宸宫。时间追溯到清晨。

天光初绽,宫女来唤女帝起床去上朝。谁知掀开被子,喜欢赖床的女帝不在床上。她伸手去摸,被中冰冷,应是起了许久。

宫女疑惑,不知女帝去了哪里。结果找了整个明德殿,都未看见人影,她终于觉察到时态的严重,找人去见了摄政王。

未见到人,巫浔去了朝堂。只让平映吩咐她们不要惊慌,也不要外传,对外声称女帝身体不适,需修养些时日,不宜上朝,也不宜见客。

等巫浔上朝回来,平映禀报了这件事,他淡淡点头表示知晓,而后去了书房处理新呈上来的折子。

过了许久,平映推门进来,手中拿了个荷包献上。

巫浔接过,白皙的指尖挑开袋口,倒出许多大大小小的银子,他轻拨了拨,没管,然后他转眸看向荷包。

蓝色的荷包上绣了只憨态可掬的大肥猫,圆滚滚的身子,圆圆的脑袋,还有一双将近占了一半脸的大眼睛。它保持着笑容,嘴角上扬都快要咧到耳后根。

看着又蠢又萌,他忍不住摸了摸笑猫的嘴角,脑海一闪而过女孩的笑容,心想:真像。

他将银子装回到荷包里,然后放到了桌角,便继续开始处理折子。

又过许久,有人进来禀报。

暗卫走到桌前,将手中玉佩恭敬递去。

巫浔接过,一眼认出是姬愉偷走的那块玉佩。他不言,抬眸用眼神询问。

暗卫立刻回答:“这玉佩是属下从当铺得到的。女帝去了当铺,将这玉佩当了…”他低头,声音有些踌躇地补充:“…死当。”

巫浔批阅奏折的手一顿,沉默半晌,他看向桌上的荷包,意思不言而喻:“吩咐平清,继续。”

候在一旁的平映垂首无言,心中却忍不住为女帝默哀。

又过了半晌,银票被送来。这次巫浔没再看,让人将其放在桌上便继续处理奏折。

平映看了眼那沓银票,心中的疑虑已经快要压不住了。他动动嘴,终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主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