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的沉默,在学生时期的安室透记忆里记了很久很久,以至于现在想起来他仍然觉得压抑。
可如果他的导师所说的师姐是因为全副身心的信任才造就的特殊的话,那这个家伙又是因为什么?
信任?
绝对不可能。
“催眠是手段,不是目的。”安室透始终铭记并坚信着导师的话。
可是,这次案件的凶手,让他不确定了。
人类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安室透握着玻璃酒杯的手不自觉地在冰凉的杯壁上摩挲,形状规则的冰块早已融化着没了清晰的形状。
他抬手用酒杯贴了贴脸颊,微凉的触感让安室透一夜没睡的头脑骤然清醒了一点。
“我不应该纠结这个。重要的是,找到他。”
安室透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了自己的思绪,重新顺着已知的线索思考了起来。
这段有关凶手的稍纵即逝的行踪录像之所以能够被保留下来,与其说是黑衣人的疏忽大意
倒不如说是黑衣人不屑一顾的傲慢,他不在乎。
他不在乎自己被监控拍到。
他是有自信自己的反侦察能力足够,不会被留下关键的证据?
还是就算被拍到了也不在乎?
如果是前者很麻烦。
一个催眠能力高深莫测到近乎推翻了所有催眠原则,又极具反侦察能力的诱导杀人犯
简直就是最棘手,甚至堪称无懈可击的犯罪大师。
如果是后者
安室透犹豫了一下,看黑衣人伪装得如此严密,应该不可能是后者。否则存在逻辑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