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纸沂挂了陈镜的电话之后,骆仅摇才把口罩给拉下来,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才问:“陈镜跟你说什么了?”
“让她哥哥来接她。”
顾纸沂无奈地说道。
顾纸沂提到“哥哥”两个字的时候,骆仅摇注意到任橘柚的眼皮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平静了。
“她哥哥?任校昀吗?”
骆仅摇试探地问着,然后观察着任橘柚的状态。
相比起“哥哥”两个字,任橘柚好像对“任校昀”这三个字更加敏感,一下子就紧闭了双眼。
过了一会儿,眼角划出眼泪,然后是越来越多的泪水。
“啧,我去给陈镜打个电话,你看好她。”
骆仅摇拿起自己的手机,就起身往店外走出去。
顾纸沂也是注意到了任橘柚的异常,从包里拿出纸巾,替她擦掉眼泪。
可是任橘柚的眼泪,好像怎么也擦不完的样子。
“顾老师。”
任橘柚终于沙哑着声音说话了,一下子就抱住了顾纸沂,放声地哭了起来,还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我…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们…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说着停着打了一个哭嗝,又继续说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好对不起你,好对不起《光年》的老师们,是我连累了你们。”
说着她就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
…
骆仅摇和陈镜说完电话,进来店里的时候,却发现顾纸沂和任橘柚两个人都不见了。
不过顾纸沂的书包还在椅子上,应该还没走,可能和任橘柚去了卫生间。
这件事也是非常地棘手,这本来应该算是任家的家事,跟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的。
也不能怪顾纸沂多管闲事,她的性格就是这样。
骆仅摇等了一会儿,回来的只有顾纸沂一个人。
“她呢?”
骆仅摇问的是任橘柚。
“走了。”
刚刚在卫生间,顾纸沂听到了一个很匪夷所思的故事,她不敢相信,但这件事却是真切发生在任橘柚身上的。
“陈镜不是说任校昀来接她吗?”
骆仅摇问着,突然意识到顾纸沂是不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