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虎杖仁还是拖着毫无精神的脚步前往了医院。

他在那里看到了祈本先生。

和仿佛完全没出过事故,安然无恙的祈本太太——也不能说完全安然无恙,因为那位温柔的女性额头上,有一道非常夸张的缝合痕迹,简直像刚做了开颅手术。

也许只是做梦,但也可能是真的。

虎杖仁茫然地向着正在跟一位女医生说话的祈本夫妇走去,如果连变成那样子的祈本太太都能‘被治好’的话,那么,那么香织为什么不可以呢??

她才没有死。虎杖仁想,他的妻子只是病了。

至此。

暗中的棋局已经布下足够的棋子,两个特别的孩子因此诞生,但此刻他们只是像所有普通的婴儿那样安睡在看似正常的父母怀中,一无所知地对世界露出笑容。

重新回到高专第一年的暑假,五条和硝子就这么鬼鬼祟祟地跟在夏油杰身后,顺利到达了宫城县的仙台。

“喂,我说,硝子。”五条虽然正撑着脑袋在大口吃面前的冰激凌,但视线的方向却冲着什么都没有的隔间木板。

“小声一点,毕竟是在一家店里,还是有可能会被夏油察觉的哦?”

“那家伙不会是什么变态吧?”

“……他干嘛了?”

“正在盯着路边放学的幼稚园生看个没完哦?表情也怪怪的。”

家入的回应是直接从阻挡视线用的植物墙上偷偷伸出脑袋,看了一眼店子门口落地窗的方向,单独坐在窗边的夏油杰正专心地注视街道上手拉手的小孩子们,完全没察觉到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