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天元点点头。

诅咒师长长地,长长地,可以说是腻烦地吐出一口气。

“真讨厌,这回又是你赢。”她叹息到,“算了,反正我也习惯了……那么,下个五百年再见吧,天元……”远处,即将落败的冰咒师不敢置信地看向结界里的女人,而她只是很不耐烦地撇了一眼少年,“自己想办法逃跑吧,里梅。”

香织并不在乎自己的死亡,就算杀死她,彻底破坏她现在的身体,再生也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可天元此时看向诅咒师的表情,却和她想象的并不相同。

“怎么说呢……其实我也有点厌烦了。”最古老的咒术师这么说道,“一次又一次地,和你重逢,听到你做出什么令咒术界恐惧的事情,或者又创造出一个叫大地也颤抖的孩子。”

“所以,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虽然我发过誓,不会杀害这片国土上的任何一个孩子。”天元这么说道,“但既然狱门疆在这里,那倒也是刚好。”

“你不会以为,我会好心将狱门疆留给你吧?”香织冷漠又厌倦地说道,“就算它现在暂时没了用处,可‘送物’又不是什么困难的术式。”

而天元只是微笑。

困惑的表情只在香织的脸庞上停留了一瞬,一道美妙的刃光轻盈而无声地划过静室内部的暗色,也同时划过那道本该能够隔绝大部分咒术师的结界。

女人的头颅飞上了天空,喷涌的鲜血溅满了结界的顶端,断裂的脖颈后方露出一个男人的身影来,“唔,很久没做这种工作了,这次砍的手感不是很顺啊。”他小小地嘁了一声,“喂,天元大人,先说好,就算是您也不能在我这打白条哦?养家糊口可是很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