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托尼日以继夜的熏陶下,菲奥娜说英语技能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增长。

可惜他们谁也不是炒热气氛的好手,在说完这两句更干巴巴的话后,两人都陷入了搜肠刮肚,并渴望对方先说些什么的状态。

菲奥娜的小指轻轻敲击桌面,“到你了。”

刚才是她先发言的。

好吧,看来过渡环节结束了,他可以办点正事了。

布鲁斯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有没有用,菲奥娜走出副本能记得多少——但他仍然觉得有必要做。

鼓励她,开导她,指引她,是他身为父亲的崇高责任。布鲁斯坚信,没有人能够取代他。别人能给的,永远和他不一样。

“你做得很好。”布鲁斯按部就班地夸道,“比我想象中还要优秀。”

菲奥娜愣住片刻,才意识到父亲夸奖的是她刚才在战斗中的表现?

不,大概说是安慰奖更恰当一些……

“您不用这样。”她又将头低了下去,“我还差得远呢。尤其是比起你们。”

后面那句话她说得很小声,属于一种既想说出来又害怕被听到的矛盾心态。

和父亲哥哥们取得的成就做对比,她是万万不敢的,但她又很难强迫自己完全不比较。在同一个群体中,菲奥娜不想成为最差的那个。

布鲁斯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摆——按照情节的发展,他现在应该给孩子一个鼓励的拥抱。

可地面上就是有股莫名其妙的神秘力量,将他的双腿牢牢封印在原地。

他有好几次想要起身,又都在踌躇不安中坐了回去。

刚进副本时将她抱起来是救人的本能反应,现在面对面坐着,他反而不知道怎么自然地产生肢体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