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眉眼间便含着多情风流的容貌称得上一句绝世,也当得起一句祸水。

这人的性格倒与他曾经隐瞒身份结交的令狐冲有几分相似,想起白日里这人说的靠脸吃饭,东方不败轻哼一声:“你倒是潇洒。”

东方不败的皮肤白皙,唇色红润,精致的五官让这个人在收敛起通体气势的时候像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不是柔软易变的和田玉,而是刚硬内蕴的缅甸翡翠,剔透莹润间流转着清冷危险的光。

他仍旧穿着白日里的那身玄色衣袍,肃正端方,硬生生压住了面容气质带来的艳,就像是本该提声长鸣的凤疲累颓然,任由自己被世俗的锁链禁锢。

顾客慈手肘撑在桌面托起脸颊微微侧头认真注视着东方不败。直到东方不败被他看得蹙眉才悠悠开口:“夫君穿红色一定很漂亮。”

最风华绝代的凤与最艳丽的红,多么相配。

东方不败猛地抬眸跌进一片极致而浓郁的黑色,面前这人哪怕脸上时刻带着笑,眼睛里却好似藏着万千岁月凝结而成的寂寞。

顾客慈在东方不败的眼中读出了相同的寂寞,那是岁月与经历留下的刻痕。

但与他的寂寞不同,东方不败的寂寥中仍旧残留着火焰与血花,不甘与偏执交错缠绕,跃跃而出想要将过往尽数焚烧殆尽。

顾客慈率先移开目光,眨眨眼话锋一转回到之前的话题:“夫君真的不试试看换件红衣?”

东方不败没有回答,起身冷声道:“你该回去了。”

说罢不等顾客慈反应,抬手直接一掌轻飘飘地拍在顾客慈的胸前,阴寒的气劲将顾客慈直接击飞出院子重重砸在主院院墙之外,顾客慈身上原本就有些灰扑扑的藏蓝色衣衫沾染了地上的灰尘落叶,顿时变得更加惨不忍睹。

顾客慈揉着胸口坐起身,揉着揉着感觉不对劲,扒拉开衣襟一看才发现东方不败这一掌不仅没有丝毫留手还不偏不倚正正好打在白日里气劲击中的地方,此时男人形状漂亮的胸肌中间明晃晃印着冷白色的手印,仔细看还能看出那未曾散去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