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的氛围有些微妙,景光感觉到了她的不慌不忙,和来自于她身上的某种压迫感,从前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个看起来瘦弱而又没什么强悍体格的女人其实是很有气场的。
尤其是在癸海寺的时候,她好像瞬间能够知道该如何把每一个人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化。
换句话说,有栖桑月非常了解他们,甚至多过他们了解自己。
景光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那束花,但是没有开口询问。
桑月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估计是西川上谒来的时候他就在了,打破了沉默:“诸伏,你知道渡边来岁也在这家医院吗?”
见她主动开口,景光有些错愕:“啊?嗯,知道的。”
她刚才是去找渡边来岁吗?
“之前我帮伊达班长找订婚照片的时候,无意间在杯护医院后面的废弃材料上面找到过一个渡边来岁的病理袋,上面说渡边来岁3月29日的时候就脱离了生命危险,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但是我刚才去她的那个病房找了一圈之后,发现她并不在里面。”
“这样。”景光点点头,若有所思,可如果是这样的话直接正大光明地去不就好了?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
“我觉得这件事很奇怪,从‘雨夜抢劫犯’的那个时候开始,我老有一种感觉就是渡边来岁的案件和其他三位受害人的略有不同。
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所以想要过去看一看渡边来岁的情况,没想到去了的时候发现那位被警方报道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受害者竟然不在这家病房里。”
听着桑月的碎碎念,景光也陷入了沉思。
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虽然桑月看到了有栖桑月的记忆,知道渡边来岁是被有栖桑月捅成重伤的。但是按道理来说渡边来岁应该是看到了有栖桑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