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今天对我说什么吗?他说不管我被判多久都会等我,你说你的幼驯染怎么这么蠢啊?
警匪合作上瘾了吗?他不是国性恋吗?不是号称要扫荡一切国家罪犯一个不留吗?怎么到我这儿这么犯浑啊?”
桑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絮絮叨叨的跟景光絮叨,说着景光能听懂的、听不懂的话。
他沉默着,神态也越来越陷入悲伤。
可是桑月看不到,她正闷头吃着面,一边吸溜着被呛到而疯狂咳嗽,一边擦着眼泪。
“景光你在里面放芥末了吗?辣死我了。”
他没放。
景光在心里说。
桑月把脸埋在碗里面,筷子像是扒土一样把面往嘴巴里面送:“太辣了,好辣,辣的我都流眼泪了,太丢人了。”
他没放。
景光在心里又说了一遍。
景光垂眸,听着对面的她一边哭一边吃,瘦弱的肩膀抖栗着让他情绪崩溃的频率。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双猫儿眼里面,凝固着一种同样被拉扯破碎的情绪。
这种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景光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是在公安的那场反侦察测试、也或许是在杯护游乐中心里,她的手被防鸟刺刺破之后,血滴在他的脸上时。
但是,他一直都非常小心的克制着这种情绪,不被任何人发现。
因为他知道,感情这种事牵扯到第三个人就不好玩了。
桑月的哭声更加呜咽,她拼命的用吃面的动作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