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成司今天一直带着井上千束东奔西走,故意挤占千束的个人时间,根本没给她喝水的机会。
而后在酒吧特意为井上千束点了一杯精致美味的果酒,度数低到即便整杯喝下也绝对不会干扰她的判断力——这能让千束对手中的酒放下戒备心,不会因为担心影响公务而拒绝饮用。
只要他在包厢内耗得足够久,不管千束愿不愿意,她都一定会喝他点给她的那杯已经被下药了的果酒。
花成司赌井上千束不敢擅自点单。这间酒吧只服务高收入人群,酒饮价格自然也高得吓人。在看不到实际价格的情况下,她不可能敢点其他酒饮。
而且这间酒吧上至经理下到酒保,谁人不知花成司的喜好——凡是他带来的女人询问有没有矿泉水,一律回答没有。
在缺水又没有其他可饮用产品的情况下,井上千束面前那杯在她起身时被下了药的果酒就是最好的解渴产品。
她一定会喝下去。
这个愚蠢的女人……
花成司慵懒地靠在沙发里,他眯起眼吐出口烟。
他在包厢的短短一个小时,井上千束曾两次在门口敲门确认他的安全,确实算得上是个负责认真的好警察。
只可惜……
她和那个老家伙有着张相似的脸。
包厢外,井上千束低下头双手撑住额头。
薄汗悄悄爬满额头,她半瞌着眼,胸口处闷得难受。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像高度近视者出门时望了戴眼镜,又像连续加班熬夜过度用眼后出现的重影。
掏出手机试图向松田阵平求救,拨通了电话却只能发出虚弱的声音,被酒吧的背景音彻底掩盖。不顾松田阵平焦急地呼唤,井上千束当机立断挂断电话,转而向安室透发送出一条短信。
在键盘上按动的手指颤动个不停,她只打下一个“救”字就匆匆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