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向诸伏景光求助,但紧挨着安室透落座的猫猫眼男人抿紧下唇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若有所思,身上散发着不输安室透的黑气。
明明半个小时前这两个家伙还一脸风轻云淡。
擅自挂断松田阵平的电话时,安室透虽然浑身上下都透着酸溜溜的醋意,但好歹还能揉着千束的长发催促她快去洗漱。诸伏景光更是笑得温柔,天蓝色的眸子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开心情绪,不知从哪翻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新毛巾和牙刷递给千束。
井上千束没有去接诸伏景光递过来的毛巾,她深刻怀疑这两位先生很早以前就做好了把她留下过夜的打算。
但千束压根不打算留宿。一来松田阵平会担心,二来这处安全屋只有两间卧室。只要她占了一间,其他两个人就绝对有一个人要睡沙发或地板。
让事态急转直下的原因是千束随身携带的药。
为了方便获得色彩,也为了身体健康,井上千束曾特意去医院拜托专业医师为她开短效药。只要一日不落的每天按时服用,千束基本上不需要担心身体问题。
工作的突发性和高频率加班让井上千束养成了随身携带一个便携式小药盒的习惯,三种生活常备药和每天都要服用的短效药被她按功能分装在不同的小格子里。
但其实除了头两个月,她就再没吃过药片——在告知色彩的秘密前,她虽然有拐弯抹角地哄骗松田阵平取下措施但每次都被拒绝了。结果自己被啃得惨兮兮的,颜色没看到多少。
后来得知色彩的真相,没过几天松田阵平就一脸淡定地告诉千束“我从药店订购了男用药,以后就不需要你吃了”。
“唔……可是男用药好像才通过临床没多久,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吗?”
“哈?”松田阵平靠坐在千束的沙发上,他从喉咙里挤出声写满不可思议地单音节后道:“背着我们悄悄吃了两个月药的人是怎么好意思说这个的。”
“可是我是向医生确认过没有问题才……”
“总之,”他直接打断千束的辩解,满眼认真:“从今天起就把你手里的药全部丢掉,不准再吃那种东西。”
霸道又理所当然。
“哦……”
摸着鼻子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