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只是挑起嘴角笑着。算算时间,他已经差不多有两年没吃过千束的手艺了。
前些天诸伏景光中弹时井上千束虽然有下厨,但做的都是些符合诸伏景光口味的滋补餐。最嫩的菜心、最爽口的肉……最好的部分全被井上千束喂进了诸伏景光嘴里,松田阵平他们都只是顺道沾光罢了。
但现在不一样,井上千束端上桌的便当都是她为他精心烹饪。每一道菜都曾从她掌心经过,每一份触动舌尖的味道都是她为他细细思量后认真制作。
井上千束把便当整齐搁在病床的白色小桌板上,她握着勺子看向松田阵平:“可以自己吃吗?”
“嗯。”
结果直到接过千束手中的筷子往嘴里送了几口饭,松田阵平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夹着炸虾的筷子停在半空,松田阵平凝视着筷头,思维却已经悄然飘远,视线也逐渐对焦于虚无。
井上千束自然看穿了松田阵平心里那点小九九。起码对她而言,松田阵平实在过于不会藏匿心思。
以松田阵平的直男程度和日本男性的传统思想,他大概会觉得在具备行动能力的情况下被女孩子喂饭是件极其难为情的事。但如果对方是千束,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这妥妥的是福利。
可恶,所以为什么他伤的不是右手。
郁闷、懊悔的情绪缠绕心头,松田阵平握筷子的手逐渐用力。井上千束甚至能听见被他捏住的筷子中段发出细碎的咔咔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碎开般。
抿唇微笑,井上千束咽回快要冲破喉关的轻笑声。她眼底淬着点点星光,神采奕奕。
“好可惜呀,”千束双手托腮,撇嘴故作遗憾:“我还以为我可以借机喂阵平吃饭。”
幸福来得过于突然,如同被迎头重击。松田阵平僵住身体每一寸肌肉,愣了极短一瞬才从喉咙里挤出个疑惑的单音:“嗯?”
井上千束朝松田阵平歪头,嘴角勾起的弧度像只恶作剧得逞的坏猫咪:“最近大热的电视剧里有个出圈的剧情片段,女主角喂生病的男朋友吃饭的画面可温馨了。”
说罢她撇嘴,鼓着腮帮一副可惜的表情:“我也好想把我亲手做的料理喂给阵平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