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那个笨蛋最近几个月每次都只睡三四个小时,为了保证睡眠时间甚至常常在洗完澡后有那个毛巾在头上大力擦伤几把就直接倒头就睡。
干脆给他买个好一点的吹风机吧,总是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睡觉是会引发头痛的,哪怕他只是有着一头比女性更容易干的短发。
至于景……
井上千束捏着下巴边走边思考,也许可以送他剃须刀。为了方便易容,认为自己留胡子更帅气的男人自假死后下巴就再也没蓄起过胡茬。
千束所不知道的事是除了方便易容,诸伏景光不再留胡子的另一个原因是某次用餐时她曾托着下巴,微笑着夸赞景光果然还是不留胡子的样子更帅气。
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到车上时,松田阵平已经单手托腮坐在驾驶座等她。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抿着嘴唇回头看了千束一眼,又把视线重新投向周围,一言不发。
副驾的位置上,杯壁已经凝了不少水珠的新款奶茶就静静立在坐垫上。
“抱歉抱歉,等很久了吗?”
松田阵平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松田阵平今天本就紧张得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面对他的失态,井上千束也没有多想。更何况她本身也已经被即将进行结婚登记的喜悦冲昏了头,只是自顾自把吸管插进奶茶然后就低头顿顿顿喝了起来。
车子被缓缓启动,井上千束单手托腮咬着嘴里的珍珠,已经开始期待接下来的蜜月之旅。警视厅这次可是很大手笔地直接给他们双双批了一个半月的长假。
手指在车子触屏版上点动,井上千束哼着喜欢的曲子车轻熟路地打算打开播放器,在按下播放键后,响起的却不是她喜欢并熟悉的歌曲。
井上千束:“……?”
松田阵平那个快要把她宠上天的笨蛋早早把歌单全换成了她爱听的曲子,就算其中偶尔夹杂着几首他自个听的歌曲,也绝不是眼下正在播放的这首。
而且这个风格和曲调,比起松田阵平,似乎更符合已经能顶着安室透假名生活了七年的降谷零的口味。
不详的预感开始在心头酝酿,井上千束僵着手指,只觉得风雨欲来。
她缓缓转头的动作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显示屏上“超凶大狼犬”的字样无不在预示着她接下来即将面对的可怕事实——如果给她打电话的人才是真正的松田阵平,那她身边正在开车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