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公司规模很小,核心团队总人数加上我还是个位数。
我在他的公司里做了十年,从念书时的兼职到毕业后的转正工作,整整十年。
在他进入地下医院做一场大手术时,我被迫在病房外向他表示了忠诚,但我没有遵守我的承诺。
我转身就离职了,并销毁了他收集的所有档案资料,拉黑了关于他的所有联系方式,然后回到了日本。
这件事过去已经很久了,看来他的手术虽经历了一番波折,现在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
我正想着,碗里突然被丢进一只剥好的虾。
我抬起脸,乱步用手背敲了敲我的额头,鼓着腮帮子警告道:“其他的大虾我全部都要吃掉了,谁叫你一直在玩手机不好好吃饭。”
我被他逗乐了,放下了手机,用筷子夹起了那只剥好的虾:“接受批评,感谢乱步长官给我剥了这么大的虾。”
……
一顿午饭吃完,爸爸和我收拾碗筷,妈妈拿起钱包,整装待发,准备去附近的棋牌室打麻将。
乱步也背起了他的小背包,拿了小水壶,跟在我妈身后换鞋。
我妈用眼神制止了他:“不许跟来!旁观也不行。”
乱步委屈巴巴地停住了脚。
我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妈,她最初是愿意带着乱步玩的。
原本女婿和丈母娘坐在同一个麻将桌上是不允许的,但我妈的牌友们听说乱步不会一个人坐电车,出门买瓶酱油都要迷路半天,认定他是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