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已经站在马路对面叫他了,脖子上还挂着上体育课用的哨子。
“哔哔——”
吹哨子的声音拖得很尖锐,意思是在催他了。
“乱步!磨蹭什么呢!快点过来!”
“……知道了!”被迫中止撒娇的乱步一脸生无可恋,跑了两步还不忘回头朝我扁扁嘴,“我的两份草莓泡芙,你不要忘了!”
“乱步!”
“来了!不要再喊了!”
我看着两人跑远,放下了洒水壶。
爸爸在门口的信箱取了藤泽早报,看到我在换鞋,问道:“你为什么不陪你妈和乱步一起去晨跑呢?”
我解释:“妈妈不让我跟去,说是防止乱步胡闹。”
爸爸无奈地叹气:“唉,你妈对他太严厉了,嫌他孩子气太重。其实乱步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我没有吭声,换好跑鞋后走了出去。
我的训练在早晨四点钟就结束了。在乱步呼呼大睡的时候,我已经绕着湘南海岸线跑了很久了。
原本我的生活作息也没有这么变态。
只能怪我的前任老板。
他是我见过最任性的家伙,每晚临睡前都会突发奇想,提出一些让我想捏死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