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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一瞬间奇迹般地从我手臂上脱落,倒在了地上,盖住了那行字迹,昏睡过去。

“清溪,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松开乱步的手:“我想出去走走。”

要跑就得趁现在,不然等会儿肯定会被警察请去做笔录。

走出商场,外面又开始下雨了。这个季节的横滨总是阴雨不断。

乱步从小包里翻出雨伞,撑开后举过我的头顶。

我低着头发呆,他在我的背上拍了一下:“清溪,不要垂头丧气。”

“嗯?”

“那样会显矮的啦。”

又一阵风吹来,吹起了他额前的头发,他的笑容让人十分安心。

我不禁想起了九个月前,和他初遇的那天。

那时我从西伯利亚回到日本,几经辗转,终于到了从横滨开往镰仓的站台。

那天也下了雨,我没有带伞,全身都淋湿了。

十年时间,我回国的次数屈指可数,对这个地方已经不算熟悉。

我对上一份工作已经深恶痛绝,对神神叨叨的前任老板陀思也是厌烦至极。

十年了,连那份厌烦都疲惫不堪,我重获新生的愉快太过短暂,都没能撑过两趟航班,然后我陷入了另一种对前路的迷茫。

西伯利亚是不会再回去了,可这里未必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