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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认识他们。”

坂口安吾平静地拧开笔,在记录本上边写边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很好的朋友。”

“清溪,你在说什么?”真田弦一郎情绪陡然变得激动,几乎是质问,“他们是你的朋友?”

“是……”

我和真田弦一郎是三岁半时在网球俱乐部认识的,当时还有幸村精市,从此我们三个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那个时候的生活是幸福的,对错都是很简单的东西。

欧尔麦特是对,所有欧尔麦特的敌人都是错。

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过自己长大了,会和坏人交朋友,也会变成一个坏人。

“是朋友。”我声音平淡,语调几乎没有任何起伏,“我在俄罗斯上学的时候,认识了他们,他们挺关照我的。”

“你怎么会认识他们那样的人——”

“因为刚好遇到了。”因为没有其他人愿意和我玩了。

听着真田弦一郎的质问,我突然有点气结。

怎么说网球部的人和我关系也不错,可是我到了国外之后,竟然没有人再理我了。

陀思给我分析了很多,说是因为我突然和幸村分手,又是不告而别,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心理打击,所以他的部员们才会因为这件事对我心存芥蒂。

我道歉了,写了很多封道歉信,一遍一遍地修改,甚至去请教陀思,他总是耐心地给我指点,在我没有收到任何回复垂头丧气时,还会安慰我,总有一天我会收到他们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