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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条路,一条与我完全对立,一条与我同流合污。

我心想,还真是用心险恶的选择题。

“我吗,”乱步不假思索地说,“我会教清溪溪的,一直到教会为止,什么题目都可以,我都会很有耐心的。”

“所以,”他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软乎乎的,体温比正常人都要高,察觉我很冷,干脆把我的两只手都拖过去捂着了,“你要相信这世界上没有我这个名侦探做不到的事哦,阿嚏——”

窗户没关严,一阵风吹进来,乱步打了个喷嚏,皱起了鼻子。

他说的信誓旦旦,像是一个承诺。又因为充满了孩子气,让人觉得不正经。

我抬眼看了他片刻,然后替他拢了拢前额的碎发。

“……嗯。”

这一晚的乱步过得十分煎熬,麻药是敷的,等到夜里时,药效早过了,他疼得睡不着,扒着枕头翻来覆去。

快到天亮时,耳边才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乱步桑——”

没醒。

“乱步桑,我们来生个宝宝吧——”

也没醒。

“江户川乱步,福泽谕吉说要批评你——”

还是没醒。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