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盲猜,那位前任首领,是被那位医生杀掉后上位的。”我压低了声音说,“那位医生一定是发现了学医根本救不了世人,他才放弃了当医生,选择另一条路。当了黑手党的首领。”
中国有位文豪,在百年前,也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森林太郎静静地听着。
“我不认识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评价才合乎礼貌和公正,但是我永远成不了他那样的人。”
“为什么?”
“要放弃太多东西了,几乎等于是和过去的自己一刀两断,说不定连名字都要改掉。”
“这些事,总要有人来做。”森林太郎默了片刻,淡淡地说道,“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嗯,道理我明白,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他不会后悔。”
见我疑惑地望着他,森林太郎笑着解释道:“如果后悔,早就不当首领了,不是吗?”
“说的也是。”
喝完一杯咖啡,爱丽丝还没回来,森林太郎又问我:“你看上去有困扰。”
“……嗯。”
“不妨告诉我,看看我这个中年人能不能给你点意见。”
这次我没有拒绝他。
我太需要有人倾诉了,但是那些话不好意思跟熟人说,反而比较容易透露给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