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比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冷漠和刚毅,他和他的理想之间是笔直的一条线,挡在这条线上的任何东西,都被视为他的业障。
没有例外。
……所以我才不会真的相信,他已经放弃那个该死的理想,安心地当一个音乐老师了。
“呜呜呜——”
瓶子拿不下来,他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扰乱了我的思绪。
我伸出手用力一拽,瓶子拽下来了,陀思的嘴也被扯红了,他耷着脑袋的样子看上去还挺可怜的。
“好痛。”
罗莎莉“啊”了一声说:“清溪酱,你对这位陀老师好粗鲁。”
我平静地说:“他值得。”
值得我这么粗鲁。
“陀老师你是外国人吗?”罗莎莉兴奋的和陀思攀谈起来,“你的眼镜很漂亮,像猴子的屁股。”
这比喻听得我无力吐槽。
陀思倒是淡定,用他那张无害的脸继续哄骗小姑娘:“我是个俄罗斯人,以前是程序员,现在改行做了音乐老师。你也不是日本国籍吧。”
“原来你是个俄罗斯软汉啊。”罗莎莉点了点头,“我是美国人,日美混血。”
“那你和源酱一样都是混血儿,她是中日混血,不过因为离得近,看不出混血的标志。”
话题又逐渐转移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