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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了看四周,没人对乱步去世的消息感到震惊和悲伤,连与乱步关系最好年纪也最小的宫泽贤治都是一脸好奇。

我侧过脸,看向乱步的工位。

那里空无一物。

“这里的工位呢?这里原本是乱步的位置啊。”

对,绝对不会错的。

这里的乱步的位置。

这里原本应该有一张长桌子,上面放了一排波子汽水。乱步每次喝完汽水,都会将汽水瓶里的玻璃珠取出来,放在一个布丁瓶里,已经攒了一堆了。

他吃零食的时候喜欢把腿跷在桌子上,曾经被我妈撞见过,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说他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清溪桑。”宫泽贤治担忧地看着我,“这里一直都是空的啊。”

“你们在跟我开玩笑吗?乱步,江户川乱步。”我努力使自己变得平静下来,但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在颤抖,“你们侦探社的社员啊,福泽先生,你不是对他视如己出吗?”

“诶?”谷崎润一郎挠了挠头,“我们这里,真的没有叫江户川乱步的社员啊。”

国木田独步掏出了他的笔记本,边翻边说:“会不会是把客户和我们的社员搞混淆了,嗯,我这里没有过叫江户川乱步的客户,源桑,你有那个人的资料或者照片吗?”

照片?

我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但是想起所有关于乱步的照片,我都已经删干净了——我还有他的le账号和电子信箱。

我迅速地翻着手机,却发现我的手机里完全没有这两样东西。

“不可能的吧。”我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我想起了太宰建的那个群,翻了翻,也不见了。